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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民族历史的黄金文化

发布日期:2020-08-03     作者: 信息员     浏览数:1    分享到:

黄金的历史与人类的历史几乎一样古老。一万二千多年前,自从人类发现和认识了黄金,它就点燃了人类心中种种狂热情绪。这种与生俱来的欲望,这种对黄金的无来由的爱,就成了人类文化共通的一部分。从一开始,人类生活或是一种文化的质地似乎就与黄金所发出的光芒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黄金本身就是人与自然永恒对话中的一个试金石,当时间像水一样蚀去了那些当年与金器相伴的人的躯体,而黄金却依然平静温和地站在今天的空气里,呼吸,沉思,仿佛世上一切与它无关。是的,黄金从来都不是俗物,它本身自足的超脱和人类赋予它的艺术形象,使它从一开始就获得了一种长久的超越时空的生命。


从商代到清朝(公元前11世纪-1840年),中国的黄金文化几千年来一脉相承,兼容并蓄,形成了一个独立文化,那些流传下来的作为文化承载的黄金工艺品,以美丽的身姿承载着千万年的沧桑,让人常常产生一种梦幻般的美丽惆怅。它那金黄色的光芒让人感觉温暖,又顺理成章地与高贵、希望、永恒等一切美好的事物相联系。所以,黄金文化,象征人类的绵延不绝的历史,它所承载的智慧、文化遗传密码、艺术思维、科技含量等等,都是人类历史的本身,而且是作为最美丽、最不为时间所改变的一部分,深深地嵌入了历史。


中国民间的淘金生活一直延续到今天,这本身也是历史的一种繁难而枯燥的淘洗。黄沙淘尽始见金,这就像说的是一个人的成长,或是一种文化的孕育——中国的传统文化正可以看作这样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所以,当我们回望那一个个采金遗址,仿佛进到了一个个历史的深井。有时,淘洗黄金的人们无意中会淘洗出一条条小河,那正是历史的一条条支脉。经过千辛万苦的淘洗,零星存在于其他矿物质中的黄金被星星点点地聚合在一起。这个聚集的过程,也就是文明的聚合并不断放出光芒的过程,就在这个过程中,黄金形成了自己与人类文明息息相关的文化。


黄金文化与图腾


2001年,“四鸟绕日”金饰在四川成都金沙遗址出土。此金饰外径12.5厘米,内径5.29厘米,厚度0.02厘米,重量20克。其外廊呈圆形,图案分内外两层,都采用了透空的表现形式,内层图案为等距分布的十二条弧形齿状芒饰,芒饰按顺时针方向旋转。外层图案由四只等距分布相同的鸟构成。鸟均作引颈伸腿、展翅飞翔的状态,飞行的方向与内层图案的旋转方向相反。在红色衬底上观看,该金饰内层图案很像一个旋转的火球或太阳;外层图案中的鸟很容易使人联想到神话传说中与太阳相关的神鸟,据此,有关专家将其定名为“太阳神鸟”金饰。


研究者指出,“太阳神鸟”金饰以简练生动的图像语言,“透露了有关古蜀太阳神话传说的信息,记述了商周时期古蜀国极为盛行的太阳崇拜习俗”。其“内层图案中心为一镂空的圆圈,周围有十二道等距离分布的象牙状的弧形旋转芒,这些外端尖锐好似象牙或绁长獠牙状的芒,呈顺时针旋转的齿状排列。外层图案是四只逆向飞行的神鸟,引颈伸腿,展翅飞翔,首足前后相接,围绕在内层图案周围,排列均匀对称。整幅图案好似一个神奇的漩涡,又好像是旋转的云气,或是空中光芒四射的太阳,四只飞行的神鸟则给人以金乌驮日翱翔宇宙的联想。”


文物局的新闻发言人介绍说,“太阳神鸟”金饰是21世纪我国考古的一个重大发现。其图案构图严谨、线条流畅、极富美感,是古代人民“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丰富的想象力、非凡的艺术创造力和精湛的工艺水平的完美结合。其造型精炼、简洁,具有较好的徽识特征;表达着“追求光明、团结奋进,和谐包容的精神寓意”,体现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强烈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和“自强不息、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


黄金文化与养生


这是西汉时期神仙方术思想盛行的开始,期望成仙、羽化升天是这个时期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都极为渴求的事。公元前133年,炼金士李少君对汉武帝说,他能从丹砂中炼出金子,而用这样炼成的金子制成杯盘,注以水浆,饮之者即可永远不老不死,又提出使用金银器可以延年益寿的理论,使得金器的制作和使用广为盛行。


从此黄金与长寿结下了不解之缘。在汉代的金器上,到处都是神仙羽人,奇禽异兽,还有直接表达愿望的铭文,如“千秋万岁”,“寿如金石西王母(俗称王母娘娘,传说中的神灵)”。这种渴望成仙的思潮,一直延续到魏(220—265年)晋(265~420年)。在出土的许多金器上都得到了印证,如西安沙坡村的炼丹金灶,河北满城中山靖王刘胜的金镂玉衣及金针,以及一些药盒,都反映出当时各地王候对享乐生活及生命的留变局。多件金镂玉衣的出土,更是表达出他们即使已死仍然幻想有朝一日起死回生的强烈渴望。唐代盛行服食金丹,这与秦汉求仙问药一脉相承,到了唐代这一风气更加浓厚,炼丹用的器具,一般炼丹家用陶瓷,帝王贵族则多用奢华的金用具,如西安何安村出土的金器中就发现有金药铛,为炼制丹药的煮暖用具。


黄金文化与儒家思想


现在的民间也还可以看到用最古老原始的方法淘金,所谓沙里淘金,披沙拣金,慢慢就成为了一个固定的动作,并上升为一种锲而不舍、反复不断的精神,就是这种从未断代的精神,成就了中华民族顽强而坚韧的品性。王阳明(1472年—l528年,著名哲学家),正好有一段类似的话分析到一个传统的中国人人格的完成。他说,金子有多和少两个数,有一万斤,有一斤;或者一两,一万两,这是从量来看。量之外还有值,也就是成分,是24K的,还是不纯的金。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作为中国传统集大成者的儒家讲的是纯,不讲量。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前179—前104,哲学家,今文经学大师)讲“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他的中心意思是说,一个人虽有很多限制,譬如我的限制使我只能是一分,但我也绝不放弃,就在这一分里面努力,使它变成纯金。这就是体现了儒家的真正价值。


周朝时候,鲁国人秋胡娶了妻子才五天工夫,就到陈国做官去了。这一去过了五个年头才回来,在路上秋胡看见一个采桑的妇人,十分欢喜,就下车拿了金子去引诱,可是那采桑的妇人毫不理会。秋胡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就捧了金子出来献给他的母亲,随后又唤妻子出来,谁知就是刚在路上调戏的采桑妇人。秋胡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只听他妻子说:你因为欢喜女子而给她金子,这是忘记自己的母亲了,忘记了母亲,就是不孝;好着女色,动了淫心,这是污秽自己的品行了,也就是不义。你孝义都丢失了,我实在羞来见你。说完就奔出门投河死了。


中国人讲好的品性,认为只有好的德行才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也是一个真正能谨守一生不会丢失的最大财富。所以,在十分强调礼制的周代(孔子后来一心要恢复的就是周礼),秋胡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当然,中国文化有这种严厉苛责自己的一面,也有极其宽容大度的另一面,那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也只有这两方面的牵制与中庸里,文化才显示出不会在物欲里迷失的可能。


黄金文化与权力


黄金自古就是权力的象征,官方印章更是权力和等级的象征。


秦朝统一六国后,确立了统一的官方用印制度,明确规定了不同等级的官员使用不同规格的印章,在印材、印钮和印绶上都有明确的区分。金印多为公卿一级的人员使用,这一制度一直沿用到隋代之前。


汉代出土金印较多,据统计有三十六方左右,主要出土于王候一级的官吏墓葬中,比较重要的有“文帝行玺”、“滇王之印”、“广陵王玺”,以及出土于日本的“汉委奴国王”印。“文帝行玺”出自广州象岗山西汉南越王墓,重148.5克,是目前所见最大的西汉金印,印文为小篆体,印面特大,有田字格,每字居于一格,显得方正严谨,是汉印书法的一贯风格。印钮呈圆雕盘龙,首尾两足分置四角上。


春秋战国时代,带钩就是与礼制连在一起的某种身份,虽然未有明确规定,但在当时已约定俗成,各级贵族均在带钩制作上费尽心机,争奇斗艳,互相炫耀。这种新的习俗,为后来用官服腰带来表示官员等级,提供了广泛的社会基础。


黄金与宗教


佛教及佛教艺术的传人,对中国金器的制作和品种的扩展产生的巨大的影响,佛教用品也开始成为金器的一个大类、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主要的大类了。


佛教到了唐代已极为兴盛,连皇帝都喜欢去过几天寺庙生活,以显示超凡脱俗,并得到佛祖的超度。而一些皇帝对佛教的超常爱好,也使得他们常从国库或私家库房里拿出黄金,制成佛教用品,或拨与寺庙,直接使用,使佛家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和尊崇。


唐懿宗陆续下诏由文思院专门打造一批法器,包括银金花十二环锡杖。锡杖为佛教僧人随身携带之物,显宗教派以此叩门化缘和防身,密宗教派则以此为佛的标志。杖首有垂直相交的四股挑形外轮,每轮套三个环,共十二环,四股十二环象征佛教中的谛十二因缘。


黄金文化与吉祥民俗


对于百姓来说,除趋利避害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出生、结婚、死亡,而这些深入民深处的习俗俗无一不印有黄金的印记。


汉代普通百姓用铜币,上层社会已较普遍地使用黄金货币,汉代的黄金货币主要有三种样式:一种是圆饼形的金饼,直径约为七、八厘米,厚约一二厘米;-;种像马蹄壳的称为“马蹄金”,还有一种似偶蹄动物的蹄壳,称为“麟趾金”。“麟趾金”中的麟,是—种神话传说中的吉祥神物,汉武帝在公元前122年冬十月,在雍县祭五帝庙时获得了白色麒麟,于是作《白麟之歌》,改年号为元狩,并铸麟趾金作为货币以协祥瑞。汉代的黄金货币就是在汉武帝的直接授意下铸造成型的,这种授意又使这种金币披上了一层神秘的文化色彩。


累丝金辟邪形象似虎,出土时共两只,各立于托片上。头圆大,一为双角,一为独角,作昂首远视状。以绿松石镶嵌成双眼,颈前、脊背各有一条凹槽,也嵌有红玛瑙、松石,其他部位也有零星点缀,身躯用金片制成,并用金丝掐出羽翅纹,同时饰有金粟粒,尾、角以金丝缠绕而成,底托片上堑有流云纹并饰以小金粒。


金辟邪是汉代人求吉祥心理的反映,那时辟邪的形象较为模糊,尚未有统一模式。


古人有“事死如事生”的观念, 1992年陕西宝鸡市的一座战国墓葬中出土了两把金柄铁剑及金环首的铁刀、铜刀各一支。剑身为铁,已腐蚀生锈,柄为纯金所铸,柄上饰有镂空的变形蟠螭纹,整个剑柄纹饰繁复。以金子作刀、剑一类兵器的柄首,并不具有实战价值,反而使得刀剑本身成为一种礼仪性用品,从出土金器的数量如此之多来看,该墓主人的地位应相当高,即便是他活着之时,刀剑于他也只是一种饰品,这种死后陪葬品更只是一种象征意义,表示其死后可能要用到该类物品。


商代及周代时,女子插笄,标志着成年,谓之壹绑怯,《仪礼》(传为周公所作,为规范起居饮食的法则)载,女子年满十五,梳髻插笄,表示成年,可以许嫁,并举行仪式,称为殷抢裼。富家女子的笄多为黄金所制,现存最早的笄,长27.7厘米,头宽2.9厘米,尾宽0.9厘米,重108.7克。笄也叫簪,是簪的本名,早在新石器时代已有骨制的发笄,用于盘发挽簪。及至婚配,至今仍要消费大量的黄金首饰。至于含祝福婴儿平安、富贵、长寿的金制长寿锁时至今日仍系在孩童的项间。观一斑而窥全豹,将源远流长的黄金文化沉积于历史,融入于生活,对黄金文化的精神实质及其具体内涵作出翔实的阐述,以填补我国黄金文化的空白,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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